Chameleon

如澜

【阅前提示:巍澜他剧角色衍生,傅红雪x法海】

【一切都是演员角色的,只有ooc和锅是我的。】

序章

山间有小道,道边有荒寺,寺里供着泥佛,佛结智吉祥印。有佛便有僧,大寺养大德,荒庙居游僧。游僧从来处来往去处去,无家乡亦无挂碍。也不知是哪一日,茅草丛生的大殿突然就有了诵经声,虽无有缘人进来拜会,然奉正法在心,每日青灯黄卷也是受戒后惯常的功课。

寺虽荒,也有名,名曰溪若寺,游僧取的。不是什么大典故,不过凑巧挨着一条小溪,随缘应个名罢了。

一日卯时,游僧正如常在殿前洒扫,忽听外间墙根哐当作响,猜度或是被什么碰撞了,急赶几步便寻到墙外,原是墙下躺着个黑衣的后生。这后生披黑袍,着黑衣黑鞋,还用黑巾遮着半幅面孔,阳光依稀、影影绰绰的实在看不真切,只紧皱的眉头自带三分煞气,和春日山道旁的闲散光景实在不搭调。都道反常必有异象,这游僧非但没有避开反而一步近前仔细查看,忽而看到后生抱着左胸似乎微微颤抖,知道怕是伤到哪处要紧的了,待刚要叫醒忽又见着这人抱胸的右手掌纹纵横,虎口有纵裂,和看起来白皙单薄的身形迥然相异。

游僧心里有了忖量,便稍稍后退了一半步,俯下身子轻轻唤道:“侠士,这位侠士,可还听到小僧?侠士,侠士?”

“......谁人如此聒噪,好叫人厌烦!”许是失血已久,后生嗓音略带沙哑,但也听得出原该是如珠落玉盘的好嗓子,只是再好听的嗓子带了十足冷气也让人无法亲近。这后生只恹恹的一句话,周身就仿若雪飘万里,使闻者似堕阿鼻,不寒而栗。

这游僧似乎也非寻常人,眼前这样一个魔头似的人,他倒像佛殿上与香客对答一般从容,脸上一点颜色也没变化,只淡淡又关切道:“侠士恐是有恙,刚刚晕倒在小僧客居的溪若寺旁。若侠士不妨,可否进寺内让小僧稍加疗护?” 那后生嗤笑一声,语出极是不屑“大师免了闲心,不过被狗咬了一口,又甚么要紧,不管它自就好了。”“侠士此言差矣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怎能这等儿戏.....”

游僧话未及半句,说时迟那时快,那后生双腿发力骤然腾起一手急急抄过僧人后颈着劲就是一掐,僧人丁点没有防备,这一掐登时两眼发黑险些憋气。眼前忽然对上一副横眉立目,还不急细想就听对方厉声喝道“你这秃驴休得胡言!你又知我多少就敢妄言父母!须知傅爷我乃这天地间怨气化生追魂索魄的厉鬼,今日便取了你贱命一条!” 言罢双眉一皱就要动手开了杀戒,这荒山野地立时就要成了游僧的涅槃地。只这僧人真正非一般人,及此时此地竟似对命脉被他人拿捏着一点知觉也无,只一点后颈皮被揪的生疼不得不眯着眼看人,施施然道“侠士此言又错,佛度善,也度恶,人显性为善便是佛象,人显性为恶便是魔相,佛既无相,又何有善恶执着,不妨事、不妨事的。”说罢竟又淡淡笑开来。

需知这游僧日日诵经礼佛,俗日一点俊俏面相早化在庄重里,兼着佛门中人不理俗事,一身麻布僧袍日日洗来日日晒,灰扑扑也装饰不了颜色。但只这一笑,匹如松下风,匹如天上月,半是疏朗半是磊落,半是红尘万丈半是青灯古佛,唇红似烈酒教人心生爱憎,眼低垂又教人要无相无色。后生似见眼前有佛祖见莲拈花一般,竟是不由顿住了动作。但毕竟是江湖人,略加踌躇便重整旗鼓又攥着游僧脖子恨恨道:”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,我看你倒半点出家人的庄重也无,且实在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!“脸上极是凶恶,但耐不住身上确实有伤,只须臾就撑不住似的开始打晃起来。游僧不着痕迹略抬手扶了一把,发现这人恐怕真是疲累到极处了也不知甩脱他,便更大着胆子略欠身让原是威逼着人的那个,些微有点依靠。自称傅爷的江湖客怕是一点也虚耗不起了,就势竟歪倒在僧人怀里。

清风徐来,日光熹微,江湖人倚着方外人,明明是索命的恶鬼,却似痴情郎,仿佛一点荒唐也做了满腔柔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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